2007年1月11日,星期四(GSM+8 北京时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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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毒,吸走了他的青春
孔德富

  近日,磐安县公安局对为筹毒资而盗窃的刘建国、王超移送起诉。34岁的刘建国和40岁的王超是贵州省毕节市人,他们是6年前开始吸毒的,两人都有戒毒、复吸的经历。刘建国在看守所对笔者痛诉了害人的毒品。

  吸毒使我失去女友
  我23岁帮人开面包车搞客运,几年下来赚了4万多元钱。我的女友在卷烟厂上班,那时的生活真美好。
  26岁那年的一晚,我与朋友们去一个朋友家玩。这朋友已吸毒多年,他边吸毒边劝我也来几口。出于好奇,我第一次吸上海洛因,吸了几口后,感到脑袋昏昏沉沉,想呕吐,但又呕不出来。
  数日后,我又到毒友家玩,他又将毒品送到我面前。
  “上次吸后太难受了,我不吸了。”我推辞。“吸第二次就很舒服。”毒友说。
  果然,这次没了呕吐的感觉,人很兴奋。吸了4次后,我就非常想吸,开始天天吸,不吸晚上就睡不着。一天,毒友对我说:“我已没钱了,你要自己拿钱去买海洛因。”我就把钱交给毒友,买来毒品后一起吸。一个月后,毒瘾增大了,我开始偷偷在家里吸。不知不觉地,我全身乏力,人也慢慢瘦了,毒瘾一上来就打哈欠,流鼻涕。这时一天要吸两次毒了,每天要花五六十元。因为吸毒,什么工作都不想做,车也不开了。4万多元积蓄很快就消耗殆尽。
  女友发现我吸毒后耐心地劝我戒毒,但我已无法摆脱了。1999年,相处3年多的女友离我而去。

  三次戒毒三次复吸
  我去姐姐饭店里打工,但600元工资根本不够买毒品,我就偷饭店里的钱。2000年春节,父母终于发现我在吸毒,不让我出门见毒友,同时请医生到家给我治疗。10多天后,毒瘾被控制住了,连续半个多月我没有碰过毒品,父母也有了笑脸。
  但是,好景不长,一天,我上街玩时又碰上了毒友,又一次吸上了毒品。我开始以种种理由向亲戚、朋友借钱、骗钱,拿来买毒品。
  2003年4月,父母将我送到毕节市戒毒所,经过半年强制戒毒,我戒掉了毒瘾。回家后,我天天在家,不出去。在家里日子不好过,3个月后的一天,我又到毒友家里玩,第3次吸上了。开始我以买东西为由向父母要钱,后来就拿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卖。
  2004年6月,我又进了戒毒所。10月,戒除了毒瘾的我回了家。天天在家实在无聊,两个月后,我出了门,又染上了毒。

  为筹毒资流窜盗窃
  2005年1月,我被毕节市公安局抓获,身上的一小包海洛因被搜出。我被处劳动教养2年。因身体不好,我被提前放了出来。
  从劳教所出来后,我继续吸毒。在家呆不住,就同几个毒友一起外出偷盗。
  2006年9月15日上午,我、王超等3人流窜到浙江磐安县安文镇,撬门入户,偷到金戒指、金项链、一台索尼摄像机、现金、中华烟等计价8000多元的东西,立即坐出租车到仙居,住进一宾馆。我们将金戒指和一条中华烟卖了850元钱,立即去买了海洛因。中午,我们3人在宾馆里吸了毒品后,下午又去盗窃。我们撬开一户人家的防盗门,刚进入房里,男女主人回来了。经过搏斗,夫妻俩将我抓住。不久,同伙王超在宾馆里落入法网。

  瘾君子的自白
  仙居警方将刘建国、王超移交给磐安县公安局处理。警方缴获摄像机、金器、6只手机,还有银元、各类纪念币等赃物120多件,计价2万多元,以及铁撬棒一根、匕首一把。
  在审讯室里,刘建国底着头,萎靡不振,时不时地打着哈欠。他非常后悔地说:“我每次戒毒,从身体上说都很成功,但从心理上说都没戒成。主要是周围环境的影响极大。”
  “你知道吸毒的危害吗?”笔者问。
  刘建国心情沉重地说:“当然知道,吸毒容易得艾滋病,毒害身体,又是我们盗窃、抢劫犯罪的根源。吸毒毁了我的青春,女友走了,害得自己和父母都倾家荡产。如今,我的毒友因为吸毒死的死,病的病,坐牢的坐牢,都倾家荡产、妻离子散,没一个有好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