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年2月4日,星期六(GSM+8 北京时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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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权用上法 百姓新活法

  法律做靠山  工钱谁还敢赖
  狗年的春节才刚刚过去,陈川就在杭州的一处建筑工地里忙活开来。其实对他来说,去年一年在杭州的打工经历并不值得回忆,甚至还让他心有余悸,但陈川还是回到了杭州。这又是为什么呢?这位老实巴交的四川汉子向记者讲述了去年他的讨薪维权经历。
  陈川是2005年初来到杭州的,很快他就在某工地找到了工作,施工单位是萧山的一家建筑公司。结果从2005年6月开始直到11月,该建筑公司一直拖欠他的工资,共计3500元。“我到萧山去讨了很多次,可公司每次不是说老总太忙,就是说财务不在,就是不给我钱。”转眼到年底了,陈川的血汗钱不仅没拿到,还倒贴了不少来往路费。陈川又找到包工头黄某,可黄某却以自己与公司的账目还没有结清为由,让陈川去找公司。就这样,陈川被建筑公司和包工头像踢皮球似地踢来踢去,到头来,陈川手上只有一张既无还款日期、又无公司盖章的欠条。
  眼看年关将近,陈川想到还在四川老家读书的孩子连学费都付不起,家里还欠着两万多块钱的外债,心急如焚,但又无可奈何。在工友的帮助下,他找到了杭州市劳动局。回忆起第一次走进劳动局的情景,陈川还记忆犹新:“我从来没去过这种地方,也不知道说啥。那里的人很客气,给我倒了水,让我坐下慢慢说。”陈川说明了情况,劳动局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不要着急,他们将在调查后尽快告诉他结果。
  没过几天,包工头黄某通知他,让他去公司领钱。半信半疑的陈川赶到公司财务部,果然领到了被拖欠已久的3500元工钱。虽然讨薪的经历不堪回首,但一过完年,陈川很快回到了杭州。他的理由很简单:“在这里打工,老板欠钱也不怕。有法律给我们撑腰,再多的工钱也拿得回来。”
  本报记者  蔡亮/文  史诗/摄

  清除污染源  养殖丰收鱼苗
  大年初二,挨家挨户拜完年后,戴其国就在下午退潮时乘船来到他家的鲈鱼养殖场,开始新年的养殖生活。和大多数宁海人一样,租地包海发展海水养殖是50多岁的戴其国的生活重心。
  “鱼天天要喂。一般我们几个养殖户会轮流住在渔排上。同村50多岁的戴大爷几乎每天都呆在渔排上,只有周末才回家。”戴其国坐在船头,向记者讲述渔民的海上生活。“天天与鱼为伴,自然是个辛苦活,但只要有个好收成,再苦也值得。只是这两年,由于水域污染,收益一年不如一年了。”说到污染,戴其国皱起了眉头,叹了口气。
  戴其国说,这两年电镀厂、渔制品厂逐年增加,这些厂排放的污水严重影响了海水水质,导致近年来他养的鱼“伤亡惨重”。“别说是娇弱的鱼苗了,就是养到一斤以上的大鱼,这两年受水质影响死的也很多。”正说着,海水上漂来一大片黄色的油。“诺,就是这种东西,从江河里漂下来,都是有毒的!”戴其国沉着嗓子说。
  船行至戴其国的鲈鱼养殖基地,10张大网连接着40只浮箱,网箱里鳞光闪闪,一尾尾鲈鱼承载着戴其国一年的希望。他用网兜细心地舀起样本观察许久,发现没什么异样才放心。“我在宁海人工养殖鲈鱼算早了,政府给我发了科技教育基地的牌匾。可如果污染问题不解决,再有技术也是空的。去年一年污染造成的损失少说也有20多万,要是一直这么赔下去,过个三五年我们肯定没法养鱼了。周围很多养殖水产的朋友都商量着要改行。”
  虽然嘴上说着改行,但戴其国还是对着满网鱼苗认认真真地撒下饲料,就仿佛在新的一年里撒下新的希望。“听说政府已对污染源有了动作,现在污染企业一律不批准开业,还在去年关掉了30%的污染企业。真希望政府能够逐步解决污染问题,让宁海的海水真正宁静下来,不再受污染侵扰,让渔民年年都是丰收年。”
  本报记者 李稹 文/摄

  摆脱“冷暴力”  人生重拾欢乐
  家住杭州翠苑的王萍(化名)女士,今年春节过得格外舒心:摆脱了那段充满“冷暴力”的婚姻,她的生活终于回暖。“更重要的是,我学会了如何在婚姻中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。”
  王萍18年前结的婚,前夫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部门经理,自己是一家省级医院的医生,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。可自从王萍生下了女儿,生活全变了。
  得知没能抱上孙子,婆婆撂下一句“以后别来我家”,调头就走。没多久,前夫也开始恶语相加,指责她的肚子不争气。“生了女儿后,他家就再也没给我好脸色看。”王萍说起自己的经历,脸上立即浮现出悲伤的神情。
  “我实在没想到,他思想这么封建。”王萍回忆说,打她坐月子开始,前夫就没再管过自己,也没有照管过女儿,家务几乎都由她一个人承担。不仅如此,夫妻间的争吵越来越多。发展到后来,前夫开始夜不归宿,整夜流连于舞厅、酒吧等娱乐场所,甚至有了外遇。这让她实在难以接受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“我想离婚,但他威胁我说,离婚的话我拿不到一分钱,也别想要女儿。”
  万般无奈之下,去年“三八”节王萍找到了当地妇联求助。“当时我真的非常犹豫。俗话说‘家丑不可外扬’,我怕说了半天事情没法解决,反而丢了脸。”但妇联的同志告诉王萍,这是一种很典型的“冷暴力”,是家庭暴力的一种。“他们告诉我,‘冷暴力’虽然难以界定,但只要我注意搜集证据,是能够依法维护自己的权益的。他们还为我介绍了律师。”
  王萍茅塞顿开。在妇联和律师的帮助下,她搜集了一系列前夫对自己实施“冷暴力”的证据,最终法院判决两人离婚,并依法对财产进行了分割,王萍还如愿获得了对女儿的抚养权。
  今年春节,王萍把父母接到家里,与女儿一起过了个欢乐祥和的春节。她对记者说,新年要开始全新的生活。     
  本报记者 蔡亮

  破解讨债难创业扬起风帆
  “要不回被欠货款是许多企业的老大难,我也不止一次碰到,这时候最管用的,就是讲法律了。这10多年来我发现,必须要懂法,办事讲究法律规范、遇事端起法律武器,跟人打交道才不会吃亏。”在诸暨市富鹰机械制造有限公司的办公室,该公司总经理应火泉对记者说。
  富鹰公司专业制造各种提花袜机、刺绣机,经过10多年的积累,目前已成为针纺机械制造业的龙头企业。而10多年前,应火泉还是一位普通农民,他的成功之路也不是一帆风顺,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他——为什么发了货后钱却经常要不回来?
  “虽然欠款把企业拖垮的事情常有耳闻,但创业初期企业还没有名气,产品质量也还没有口碑,没办法就只有先发货后收钱。”应火泉说,做第一笔生意时,对方收了货后就只剩下两个字:“没钱”。他不甘心企业就这样被拖垮,于是天天往对方单位跑,往业主家里跑,白天跑,晚上继续跑,直到把对方跑烦,才拿到了钱。“现在想来好笑,那时候我就像块牛皮糖,但如果当时放弃了,就没有今天了。”
  “随着业务的拓展,见的人多了,懂的事也多了。我发现,讨债靠‘磨’是下下之策,运用法律,订好合同、约定好违约责任才是上上之策。”应火泉颇为感慨地说,有一次他在讨债过程中与对方签下了还款合同,“有个手续,要钱就顺当了,那是第一次尝到手续完备的甜头”。那次他去讨债,欠债人向他讲述了当时的困境,应火泉表示了理解,但要求重新签订合同,约定了具体还款时间,还要求加入第三方担保人。“后来这笔欠款陆续还清,欠款人还成为了我们的长期客户。”而另一个欠款人,口口声声称没钱,却飞机来飞机去,还经常出国,“我现在已准备上法院去告他。”
  “讨债之所以这么难,交易前没有掌握对方的资信状况,没有落实担保、抵押等措施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”应火泉说,现在他知道了,交易之前设置好“防火墙”很重要,一定要请个律师查查对方底细,拟好合同,约定违约责任,能让对方提供抵押、担保更好。记者在他的办公室看到,书柜显眼处摆着《合同文本范例》、《民事案件索赔》、《民事诉讼法》等几十本法律书籍。
  本报记者 徐晓 文/摄